玺印后花园

“泰夫人印”鎏金铜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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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越王墓出土的含有“泰”字的印章共有三枚:“泰子”玉印、“泰子”金印、“泰夫人印”鎏金铜印。

古时“大”“泰”通用,“泰”字封泥常见于秦朝统一之后,从文献和出土秦简牍看,在统一后秦始皇推行的强化统治等等的类似“书同文”的措施中,战国时期秦用的“大”被主动性的改为“泰”。

“大”类封泥就应为战国秦封泥,“泰”类封泥为统一后的秦封泥。南越王墓出土“泰官”封泥和“泰子”等印章,表明一方面是南越国制度的滞后,一方面则是南越国保留了秦制度。而从文献和出土印章、封泥的情况看,到了汉代,就“反向”地将“泰”变为“大”。

南越王墓东侧室为四位夫人的葬所,出土了“右夫人玺”龟钮金印一枚(图1、2)、“左夫人印”(图3)、“泰夫人印”(图4)和“□夫人印”(图5)鎏金龟钮铜印共三枚。四位夫人均为赵眜之妾,其中又以右夫人为尊,印章的材质与名称鲜明地展现了这一地位差距。

汉朝皇帝后宫并没有设置左、右夫人,右夫人的封号仅见于《汉书·西域传》:“汉元封中,遣江都王建女细君为公主以妻焉……乌孙昆莫以为右夫人。”

白芳在《西汉南越国“夫人”玺印考》中进一步提出,南越王墓殉葬的四位夫人的称谓是对西汉时期“適称皇后,妾皆称夫人”称谓制度的效仿,与儒学大家董仲舒在《春秋繁露》中提倡的“天子立一后,一世夫人,中左右夫人”理想模式相吻合,证明南越国的政治体制为西汉王朝各项制度之因循。

秦始皇死后,二世胡亥以“先帝后宫非有子者,出焉不宜”,凡是没有给秦始皇生育后代的嫔妃,均下令殉葬。南越国制度大多仿效秦汉,为南越文帝殉葬的四位夫人,有可能是因无子而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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